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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他,情愿安慰他……罢了。
和影视作品里要死要活的喜欢差远了。
“就是喜欢。”兰说。
“……你说是就是吧。”
翠子脱下外套,扑到床上打滚,柔软带着香气的被子堵住她的脸,让声音变得憋闷。
“喜欢又怎么了,喜欢又不一定要黏一起。”
黏一起,感情就会变得深厚,而深厚的感情与荒谬的世界相撞,就会带来悲剧,和随之产生的痛苦。
就像是裕美出事的那天,愤怒控制她的行动,并可能导致伤痛的结果,而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失控,也不为此感到懊悔。
与裕美的关系自幼培养,如今已经成型,没办法改变。但她却能掐灭新关系的建立,避免更多弱点出现。
两人像两朵低头碰在一起的花,舒适且能随风分离,可以。
两人像树根般纠缠着融长在一起,分离则遍体鳞伤,不行。
“如果结果能让你感到舒适,那随你。”
兰知道她只是想找人聊聊,实际上已经决定答案。
“那循序渐进?”她说。
“循序渐退。”他指出。
于是从四月初到六月底这段时间——
第一周,翠子照常与杰通话,杰接到电话时,回话比以往慢半拍,像没想到她还会与他通话,她们说了些家长里短,和这周看得书。
第二周,翠子发邮件说这周遇到什么事。
第三周,通话聊家长里短。
第四周,既没有通话,也没有讯息。
……
等她暑假动身回日本,他们又已断联一段时间。
抵达大厅中人来人往,很是熙攘,她生怕看见杰,但幸好只有裕美。回到家中,她也担心,怕他又跑来质问自己不联络。
但没有。
心脏收缩一瞬,疼痛,像枯叶脱落大树,是失落的感受,但随后就感到轻松,漂浮扩散在风中。
她就说感情很恐怖吧。
幸好斩得快。
七月中旬,兰邀请她作为女伴,参加铃木财团大小姐的成人宴。
酒店大厦的某间休息室内,低跟鞋胡乱摆放在一边,翠子光着脚,穿着墨绿色礼服裙,盘腿坐在地上。
她稳稳拿住扑克牌,在茶几上,两两相搭,搭成一个个立起的三角,第一层搭完,在上边叠上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咔嗒声响,密闭的空间打开缺口,门板扇出风,扑克塔轰然倒塌,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没有看向来人,翠子俯身挨个捡扑克牌:“谈完了?”
“竟然没有生气。”说着,兰端着杯香槟坐到沙发上。
“扑克塔就是要不停推倒重建嘛,就算现在没倒,等搭好了,我也会自己推。”
搭扑克金字塔是个杀时间游戏,翠子从漫画里学来,爽点就是推倒再重建,她捡起牌放回桌上。
“所以,我们多久才能走?还有盘星教的事。”
咒术相关造成的破坏,新闻总会说成是煤气管道爆炸之类,就有新闻说,在杰来找她的那天,有地方发生爆炸,爆炸点正好在盘星教的据点附近。
于是翠子猜测,杰大概是在盘星教遇见了什么事,便向兰打听这个教派。
“3月26日那天,盘星教是出事了,但具体消息被压下,石部也不清楚发生什么。”兰说。
石部重是位国会议员,想拉拢他这个疑似政治污点,但又没确切证据的人,以咬掉他父亲的部分影响力,便邀请他来参加这场宴会,也愿意给他透露一些消息。
“盘星教背后是总理大臣(首相)的家族,总理大臣给它站台推广,它让教众投票选举总理派系的人当议员,以保证他长久掌权,哪能轻易爆出问题?”
“但以防万一,大概会慢慢隐没,然后换个名字出来宣传吧。”
“真烂啊。”
翠子感叹,杰要是知道这件事,心态肯定又要崩,她重新开始搭扑克塔。
“感觉议员有想让你从政的意思诶,有想法吗?”
兰透亮的眼珠子微微向上,不破坏形象地翻个白眼。
“天天和那群老头子钩心斗角也太恶心了,”他说,“只是暂时借助石部议员的能量,去把家族拉垮。”
家族对他的管制实在是太过,连出国都要限制。
“你呢?”兰问,“和弟弟的关系怎么样了?”
“彻底断联了吧。”翠子说。
“不难过?”
“还好吧。”
人总要向前看嘛。
虽然偶尔有点失落,比如打游戏打不过时,跑到杰房间门口,才意识到无人可找,在门口站一会儿,又走回去。
打电话给兰,兰说他才不会接触这些“幼稚没营养”的东西。
没品!
但没关系,她还有网友。
最近,她在油管上找到个游戏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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