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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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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今昭哭得很伤心,说出的话满含悲凉,其中的不甘让人难以忽略。

作为间接使郁今昭哭泣的始作俑者,夏葡懊恼地咬紧嘴唇,悔意快要把她淹没。

就不该管不住嘴,把裴宿空和曾昔的故事,原封不动地告诉,对当事人有好感的郁今昭。

不加粉饰的对话,充分地证明裴宿空对曾昔的痴情程度。

郁今昭爱裴宿空,裴宿空爱曾昔,曾昔不爱裴宿空,裴宿空也不爱郁今昭。

两段关系,随便抽出一段都是妥妥的虐恋,夏葡一边复盘从自己口里说出的爱恨纠葛,一边手忙脚乱地扯出纸巾替郁今昭擦眼泪。

“郁宝,别哭了。”

长时间积压的消极情绪,不是说停止就能立即见效,郁今昭不想哭,眼泪不答应,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

泪水打湿手帕纸,一张、两张……夏葡妥协了。

“郁今昭,非得是裴宿空吗?”

整句话生硬夹带困惑。

郁今昭和夏葡相处多日以来,头一回听见如此正经的语气,有些迟疑地抬起头,视觉隔着泪眼婆娑打量夏葡。

满脸忧愁,更多是怜惜。

怜惜她什么?

她爱上一个心有所属的人吗?

可她不爱。

郁今昭不爱裴宿空。

她的眼泪不是为了心上人,有心上人而流,而在纠结。

自知使用手段拆散一段真挚的感情是不正当的,不能以任何欲念为由,破坏裴宿空和曾昔的关系。

郁今昭跨不过道德枷锁的门槛,又想不管不顾直接缠上裴宿空,舍弃所有标准。

到底是道德在制高点,还是郁今昭想要得到裴宿空的歹念拔得头筹?

她一时做不出决断。

两种选项,人一旦出现长时间犹豫,那表明两种皆难割舍。

获得道德很简单,不去勾搭裴宿空仅此而已。对于这一点,郁今昭很清楚,但她依旧利用眼泪抒发不满。

她在堕落。

她无法控制。

理智和感性两方对峙,有半秒的瞬间,郁今昭替感性上了一票。

因此,关于夏葡的问题,她无法回答。

不管内心想法如何,郁今昭的的确确想要得到裴宿空,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并想解释,也不愿让太多人知晓。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车外的瓢泼大雨消停了。抛开湿漉漉的地面不谈,整条街看不出下过一场大雨。

雨停,眼泪一同流干了。

郁今昭打开车窗,潮湿的空气溢进车舱,凉意十足,暂时让她找回一丝神智。

正要开口拒绝,夏葡抢先一步:“爱他爱到不能自拔了吗?”

郁今昭建立起来的清醒轰然崩塌,她自弃自暴地说:“对,我无可救药,非他不可。”

夏葡为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下定义,郁今昭紧随其后承认。

“我帮你。”像是做过无数次自我说服,夏葡终于说出了口。

通过夏葡的帮助,郁今昭认识了裴宿空,结果虽说不尽人意,当初的约定却算得上成功,她肯定地说:“你一直在帮我。”

“不是。”夏葡摇头,“我帮你追空哥。”

“追?”夏葡叛变得太快,郁今昭顺着她的话说,“当狗头军师?”

“可以这么说。”

夏葡嘴里嘟囔半天,一会儿说对不起裴宿空,一会儿又说抱歉了曾昔。

一个人演绎一场大戏,大约过了两分钟,夏葡清理干净内心的愧疚,又开始讲述车祸过后的恩恩怨怨。

裴宿空出国治病的那几年,曾昔一次都没来看过他。

这是绝情的表现,当然,裴宿空病好后延续了绝情,没有找过曾昔复合。

两个人在同一国家,生活的地方一定是车辆或脚能抵达的,那么近,一次没遇见过。

“这说明什么?”不等郁今昭开口述说观点,夏葡先入为主,“那不就证明破镜不能重圆……”

郁今昭打断她,发表意见:“万一是当时时机不够成熟?裴宿空想以最好的面貌追回挚爱。”

“非也!”夏葡立即反驳,“空哥刚去国外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想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嘛,兜兜转转,他们一定会在一起……”

夏葡有个毛病,说话的时候前情提要特别长,郁今昭听得有些不耐烦,她说:“说重点。”

“重点就是空哥作为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没经历过挫折,不会为五斗米折腰,这种人都有一个通病。”

夏葡说得高深莫测,郁今昭只好跟着她的话说:“所以?”

“高傲啊。”夏葡一脸认真,“空哥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忍受现在的自己,比不过年轻时的自己。而且,下雨天他的腿会痛,有时还会失去知觉。”

一抹惆怅爬上眼眸,接着说:“那么明目张胆地爱过,到最后发现爱的人离开自己后变得越来越好,自己却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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