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第3/3页)
给自己搏了个五品宁远将军的薛怀瑾。
老实说,桑瑜并不属意薛家郎这样的儿郎作夫婿,先不提常在烈日疆场下风吹日晒的儿郎会是什么黝黑粗糙的面貌,魁梧壮硕的身形。
就脾性而言,武将大多粗蛮性烈,桑瑜自知温吞,不像阿娘和阿姐性强而有手腕,能将夫婿料理得服服帖帖。
她这样的娘子,若对上薛怀瑾那般性烈强势的儿郎,岂不是糟糕透顶?
然圣人为了缓和两位爱卿的关系,盼着文臣武将一家亲,热切地希望阿爷和定国公能带这个头,借此缓和整个朝堂的文武关系。
毕竟一个是执掌中书的长官,一个是威远慑敌的镇国大将军,皆为文臣武将中的佼佼者,再合适不过。
阿爷和定国公一开始也不大情愿,但耐不住圣人这位君主的好说歹说,为了圣人的面子,也为了朝堂的大局,两家都心照不宣地应了下来,只等着明面上薛家上门纳采了。
然纳采未等到,却等来了一场开罪。
桑瑜记得那日是个雨夜,阿弟同国子监的同窗在仙客楼小聚,不知怎的,回来时伤了腿,面容惊怒不已。
一问才知,他们小聚的隔壁,薛家郎和一群世家子弟同样也在宴饮,也不知是不是马尿吃多了,说了些傲慢无礼的浑话。
不仅当着其余儿郎的面直言不与聂家结亲,还轻笑她像个榆木疙瘩,无趣的很。
桑瑜一听就来气了。
虽然阿娘和阿姐也常说她是个呆瓜榆木疙瘩,但他薛怀瑾是谁,竟敢这样埋汰她,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桑瑜还没说嫌他呢,他倒嫌起她来了?
阿弟听到这番轻辱亲姐的话,只比桑瑜更生气,正是热血气盛的年岁,当即就踹开门冲了进去。
阿弟是带着火气去的,那薛怀瑾也不是个好性的儿郎,两拨人立即起了冲突,场面混乱不堪。
那夜阿弟的腿伤让他在床上养了三个月才将将痊愈,尽管阿弟说那一脚并非薛家那厮踹的,是混乱中被误伤的,但此事皆因薛怀瑾那番狂妄失礼的话而起,才一日,这事便传遍了长安城。
圣人知道前因后果后大怒,当着来告状哭诉的聂家人面将那罪魁祸首召来,狠狠打了几十板子。
可无论再如何补救,两家的亲事再不能续回去了,圣人的愿望泡汤了,聂薛两家至此生了一道无法弥合的嫌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