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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儿压根是天生一对,幸亏被他们缠上的姬肃卿也不是什么好人,否则就光凭他们对姬肃卿做的那些事,四海龙宫简直要颜面扫地。
灵蛟再生性好斗,也不是这种癫法。
哄敖昆来认亲的龟丞相悔不当初,一迭声在后追赶,敖昆却是头也不回,龟丞相越喊他还越愤怒,最后忍不住化回青蛟,对龟丞相愤怒嘶吼:“您无法阻止我,收起你的伎俩!我才是东海之主!我说要将东海龙宫变成东海天疏阁,就一定会做到!”
愤怒的青蛟一个甩尾就游出了视线,龟丞相哪里追得上灵蛟的全力游速,他兢兢业业辅佐幼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敖昆这般顶撞,龟丞相气得两眼一翻,竟活活厥了过去。
敖凌根本不搭理,吩咐护卫将黑蛟严守在此,一甩袖也气冲冲走了。还是鱼岩扉匆匆点了两个小兵照顾龟丞相才追了上去。
“吾主。”
敖凌胸中郁结之气被快步追来的鲛人清然净化,这才放慢脚步,长叹一口气。
君臣并肩而行,南海之主郁结虽舒,却仍皱眉不语。
鱼岩扉忍不住笑了:“还是头一回见吾主心烦成这样。”
南海之主沉了脸:“见我心烦,很好笑么?”
附近守卫虾兵都赶紧缩小存在垂眼看地。
鱼岩扉却并不把这小脾气当真,隐笑答道:“微臣岂敢呢,吾主向来谋到功成,难得见您烦恼,新鲜罢了。”
敖凌神色缓和些许,语气却仍不高兴:“你就瞧新鲜看乐子,也不想想怎么为君分忧?”
“非不愿,不能也。”鱼岩扉推锅也推得温声文雅,“此乃吾主家事。”
敖凌正要说什么,一只报信乌贼飞速游来禀报:“吾主!海角城天疏阁派使者送来水镜卷轴,说是事关天疏阁与京城开战,请吾主一观。”
开战?!敖凌心下一凛。
虽有预料,可竟然这么快?
鱼岩扉细致问:“送卷轴的是哪位?走了不曾?可曾相送?”
报信乌贼答:“是那只白狼。他说要亲手送到,还没走。”
鱼岩扉点头:“是不归?那我们这就去。吾主?”
敖凌一声轻哼,化为白蛟一个甩尾,转眼间就没了蛟影。
“哎呀呀。”鱼岩扉化回鲛人原身,但等他游到殿内,只见案上两卷水镜卷轴,哪还有白狼的影子。
君臣二人看完卷轴,震撼得久不能言。
敖凌不带情绪地感慨:“要变天了。你怎么看?”
鱼岩扉分析道:“四海不受陆战干扰,进可参战,退可旁观,各有利弊。看吾主如何选择。”
敖凌沉思片刻,习惯性把玩一颗鲛人珠,徐徐道:“我以为你会偏向帮助天疏阁?”
鲛人族受上天眷顾,冥冥中能知天意,预兆来时无端落泪,此泪成珠。
鱼岩扉将刚才旁听认亲大戏时无人注意到的两颗新鲛人珠放入敖凌手中,敖凌掌心鲛印被三颗鲛人珠照亮。
“鲛印为证,您拥有我此生不悔的忠诚。吾主,我只偏向你的选择。”
第166章 信仰他的爱人
【西南·云之南天疏阁】
随着各种新增机械的启用,各地天疏阁记录试用过程的水镜卷轴源源不断地发向云之南。
战局当前,整个云之南天疏阁机术院从阿藕死而复生的惊喜中恢复过来,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机术师与数修分工合作、各司其职,记录试用情况,调试数据。
在云之南天疏阁法士们和机术院前辈们的共同帮助下,阿藕作为孝家为亡人共工祭了酒。因无可安葬,前辈们也感动于共工大神的牺牲,就是在天疏阁门口做的仪式。
本地风俗之外,各位前辈还给阿藕送了些安慰的小礼物。
阿藕心里感谢,只是还在难过实在笑不出来,不过,他都好好地代表自己与共工大哥诚心向前辈们道了谢,并将这些小礼物摆在案头。
其中,有儒修法士以泼墨画技为他画的共工小像,有道修法士以木工手艺为他刻的共工长生牌,有佛修法士以空山净水为他加持了一钵悼念共工的碗莲,还有妖修法士和鬼修法士合送的会动的羊毛毡共工小人等等。
机术院的前辈们还以令人心疼的熟练为这些小礼物量身打造了防水防火防酸防爆的琉璃罩。这些用心的小礼物被琉璃罩罩着,仿佛展示一般,看着倒不像是送给未亡人的安慰礼了,倒像是喜庆场合的贺礼似的。
阿藕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摸了摸琉璃罩,里头的羊毛毡共工小人感应到热源,在鬼符与机术的共同作用下迈开小腿连走两步,然后停下来,像是在迷茫热源究竟在哪,缓缓晃了晃脑袋。
如果共工大哥还活着,用缩小术把他缩小,是不是也这样可爱?阿藕情不自禁地想像着。
不能辜负共工大哥。
阿藕握紧了拳头,深深呼吸忍下泪意,取过一卷水镜卷轴,毅然决然地和大家伙儿一起投入到工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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