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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回得温柔:“你说。”
“无论发生任何事,我要师兄承诺,绝不会像外公和师父那样用命救我,”裴牧云从师兄眸中读出抵触,碧眸微垂,流露出脆弱神色,“不要丢下我。”
解春风一时没有回答。
毕竟他的爱猫太过狡猾,流露出那样的神色,他怎么舍得不心疼。
不过,到底是不能让这小坏蛋得逞。
解春风故作调侃:“果然师父说得有理,‘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要师兄承诺不丢下你,你却不承诺不丢下师兄。只怕救世危机摆在眼前,你就为天下去了,丢下师兄守寡。”
他笑着叹息,摇起头来又道:“素闻天疏阁以公平立世,天疏阁主怎能昧着良心,拿这狡猾之言哄我骗我,难道是蓄意欺负我这纯真剑修的一颗芳心?”
伴随控诉,堂堂白龙还摆出了西子捧心的模样,仿佛真受了天大委屈,连心都疼了。
被师兄道破的裴牧云理直气壮,语气淡然:“值得一试。”
虽遗憾没要到承诺,裴牧云却并不意外,他二人彼此太过了解,一个脆弱神情就想骗师兄昏头,本就希望不大。
见师兄微微眯眼,似有生气之兆,他才又补道:“若师兄是我,也会一试。”
解春风好气又好笑,却说不出话反驳,如果他是裴牧云,确实也会一试,他们不愿对方牺牲的心是一样的。
哎,惯坏了。
他从来拿师弟没办法。
解春风满心欢喜地无奈着。
既不成,便作罢。裴牧云看了不周山最后一眼,问师兄:“回家?”
解春风伸出手去,将欲走的人半揽入怀。
“牧云,你要的承诺,师兄不能答应。”解春风眉眼温柔,话音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坚定。“师兄只能承诺与你同生共死,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白龙向他认定的伴侣宣告:“我神龙一族自古以来,没有守寡,只有殉情。”
乱了春水,云心荡,天地无声。
裴牧云引颈前去,唇相抵,轻吻春风。
解春风温柔回应,拥云入怀中。
*
大战起,九州各地变数频生。
【北方·京城】
闻人珏醒来时脖酸头痛,恍然记起自己在不周山下被那个面具法士打昏了过去,惊得猛然坐起,被忠仆六儿的大呼小叫喊回了神,他怎么在家?谁送他回来的?
六儿一问三不知:“咱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送爷回来的,守门的发现爷昏在大门口,就急忙给您送进来了,夫人张罗着喊大夫,这会儿大夫还没到呢。”
夫人?闻人珏这才想起夫人海棠,立马想到天疏阁法士给他看的诀别信,心里顿时一喜,果然天疏阁是造了假信骗他的!
正想着,门帘一掀,走进来一个婀娜身影,不是海棠又是哪个。
海棠见他醒来,竟风情万种地对他露了个笑,闻人珏一时招架不住。
海棠利落指挥起六儿来:“夫君醒了?六儿,我来看着,你去跟老爷老夫人说人已醒了,让两位别太担忧。然后告诉福来,让他即刻去给主家太爷送个信,说爷幸不辱命,事已办妥当,只是略有小恙,明日若好了一定去给太爷请安。这两样办完,你再去门口等大夫,大夫一到就带过来。”
夫人平日里低眉搭眼,从不与小厮打交道,不沾家中大事,更对闻人主家那边闭口不谈,这回大概是见爷昏迷着急了。再一想,夫人还是大病初愈就为爷忙里忙外,六儿心底感慨果然是患难见真情,麻溜应声去办。
闻人珏仍沉浸在那个笑里,他从不知自家夫人还有这等风情。更刺激的是,向来守礼温顺的海棠走过来竟侧身坐在了塌上,与他相隔不过分寸。
“你醒得还挺快,我打那一下没把握轻重。”
眼睁睁看海棠嘴里发出面具法士的声音,闻人珏顿时满心迷离都冻成了冰。
“事发突然,浑沌搅局宣战,海棠在这个节骨眼病死太过蹊跷,我们担心你一家遭浑沌迁怒,临时改了计划。现在起,就由我扮成你老婆。”
不是海棠的海棠又对他笑了一笑:“要举案齐眉,当夫妻同心才是。往后你我风雨同舟,还请闻人兄弟多担待,在下头一回扮女人,夫君可要为拙妻保驾护航啊~”
【南方·南海】
“荒谬!你们真以为我有那么好骗?找人假扮黑蛟,还编了个这么离谱的故事。叔父,没想到你会和龟丞相串通起来骗我!我以为至少你会理解我支持天疏阁!我还有正事要办,这就回东海,告辞了!”
无论敖凌如何解释,敖昆都不愿再听,怒气冲冲地往外冲。
敖凌懒得追,他也听得头痛,二哥竟想给敖昆兜售他那套“你是我们三个的孩子,我和你娘都很爱姬肃卿”的理念,敖昆无法接受也在情理之中。
别说敖昆,敖凌自己都受不了二哥的疯言疯语,他以前只知白蛟敖碧霞爱发癫,总认定是白蛟蒙骗了二哥,如今才明白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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